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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一个劲的发牢骚。
嫔妃笑道：“陛下可真是了解那位秦子爵呢。”
“哪里是了解？就是被坑的多了，呵呵……朕这就叫久病成医。”
“陛下可真会说笑。”
果然，如此聊天，陛下的心情渐渐松了下来。
其实他来这里，也不是真的要找嫔妃要一个主意，只是想要缓解一下自己有些混乱的心情。
他知道，自己是拦不住秦慕容的！
如果不同意，这家伙说不定就真的会带着二百兵甲直奔北齐，根本不顾自己的命令。
陛下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这么多年，他的直觉也是很准的。
在秦慕容这件事上，他就是感觉秦慕容只要去了北边，就未必能够回来了。
不知道哪来的，但脑海中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他，甚至他都能幻想到……秦慕容被万军包围，凄然一笑，然后……万箭穿心！
想到这里，他都会惊出一身冷汗。
“到底怎么办呢？”
身为陛下，有时候也是无能为力。
……
“你要去北疆？你疯了？！”
崔老很少发火，这次来到秦慕容小院，他可是直接推掉了渭城那边的工作，那么大岁数的老头子，竟然还能跳着脚指着秦慕容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“你是不是耳朵钻进耗子，把脑仁而嗑了？！这种事你也敢做？你是将领吗？你带过兵吗？打过仗吗？你见过战场吗？你连马都没有骑过！渭城的时候，青楼里面你骑个姑娘在行，但战场上骑马拼命，你是那种人物吗？别说战场了，随便来个一群鸡崽子，都能把你啄个满头包，就你还上战场？你想死的话，就使劲往桌子上磕，用力磕，磕的头破血流，磕出脑仁来，倒也死的干脆，省的别人跟你操心！”
秦慕容眼角一阵抽动，苦笑道：“崔老，您这骂人的本事……其实也不错啊。”
“少跟老夫废话！今天你就得把话说明白了，你到底去不去？”
秦慕容叹了口气道：“不去……只怕是不行的。”
崔老刚升起的好脸色，瞬间就变成了酱紫。
他恨不能伸手把秦慕容直接给掐死。
但也知道秦慕容这个家伙，别看平日里很好说话的样子，但若是真的认准一件事，那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！
要不然陛下在朝堂上当场就拒绝了。
为什么要考虑？还不是也拿他没办法嘛。
“我说……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，你跟我说说。”
崔老长长的叹了口气，坐到他的对面，皱着眉头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。
秦慕容苦笑道：“其实也没什么太多想法，就是……虫老还在那边，生死不知，我总要去看一眼，就算是他老人家死了，我也得把他的骨灰取回来。”
“你！”
崔老有些恼火，却也有些感动。
叹了口气说道：“你的心意老夫明白，但这种事情交给别人来办，不是更好？更擅长打仗的人，或者……你的商队不是也可以用用吗？当个细作什么的，打听出虫老的行踪也不是什么难事，犯不着你自己孤身犯险啊。”
秦慕容说道：“自所不欲勿施于人，去北疆的事，满朝文武找不出一个可以完成的，不是他们能力有限，而是他们先入为主，知道陛下所想，自然想要看着北疆城成为一座死城。虽然这有些对不起那些将士，但大柱国的身份越发的敏感，陛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，不如……就这样消亡掉，干净利落，要不然太尉怎么可能不继续深入？”
“这……”崔老咳嗽两声说道：“这种话，万不能对别人说，在外讲，陛下与大柱国那是情同手足，恨不得以半壁江山相送，大柱国忠心可鉴，对大梁誓死效忠，君臣和睦，一片祥和。”
秦慕容苦笑道：“在我这里，您还这样阴阳怪气的？”
“什么叫阴阳怪气？你这小子就是讨厌。”
秦慕容叹了口气说道：“虫老待我……极好，他离开那天，说话间有些交代后事的感觉，当时我并没有留意，以为虫老是担心路途劳顿，他年迈体衰，挺不过去，很有可能病死在路上。可谁能想到，虫老对自己去北疆之事早有所觉，甚至好像是知道了北疆会发生事情，所以才抱着必死的心思去的。”
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，轻声道：“他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留给了我，官场上的人脉，还是陛下的认可，但凡他能做到的，他都做到了，呵呵，然后就自己觉得走的潇洒，根本不管别人是如何心思……”
“我是要救人的，但救出来的第一件事，我就要揍虫老一次！小爷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给小爷把一